【资料图】

作者:钟丽珍

透过玻璃窗,斜光从车窗照了进来,笔直的线条拉长了阳光的形态,无数根细线交汇着,挨挨挤挤地涌进来,任谁也阻挡不了。

窗外,冒着热气的土地里升腾起夏日的烦躁,茂密的树木疯长起来,一棵连着一棵,拔地而起,似乎正比赛谁长得高些,谁长得快些。一棵接一棵的树木连成一片片厚厚翠绿色的袄子,盖在厚重的这片土地上沉淀了一年又一年。每棵树中的年轮跟着时光兜兜转转,圈子愈发大了。岁月蹉跎,每一寸树皮上卷起的褶皱又多了一层,而时光留在树群里。斑驳的光影划过天际,跟着星辰日月,悄悄地,悄悄地快步走着。

云是舒服的,跟着风的方向,汇聚在半空中忽聚忽散,刚看着龙飞凤舞,转身就不见了。有的马是站着的,有的是两匹相对着,等想看清楚老马的深情目光时,又不见了两只马头。那是轻薄些的云,在广阔的天空中嬉戏,变幻,玩闹。还有些厚重的雪白透亮的云层,稳稳地在天际边独占鳌头,时而披件灰白薄衣轻笑,时而换件厚重黑袄沉思。变幻的云朵随着风的吹拂乱了心神,蹑手蹑脚跟着后面,生怕露了怯。

还有那一望无际的蓝,就和画画时的水彩笔般随手一描,蔓延开来的水墨自然晕染着整片天空。偶尔划过天际的燕子,追着云朵的足迹,斜斜地伸直双臂划行,又在几秒之后上下扇着翅膀,追向丛林的光影。

窗外透进来的热越来越多,越来越密,融在光线里,渗进每一寸皮肤。纵有车内空调疯狂驱赶,那一抹热还是那么得意地透了进来,耀眼的光从眼皮底下溜过去,十分刺目。

外面嘈杂的凌乱景象看久了,突然见着一片舒适自然的翠绿,还有云卷云舒的悠然自乐,愣是把那烦杂的心洗了个干净。跟着那阔蓝的天,牵着那抹柔白的云,披着那片翠绿的树袄,透着那簇炽热的光,我继续向家的方向行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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