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前提醒:本文只是我在创作人物时,所写下的笔记,对其做出的侧写,可以说记录了我在创作此人物时的思维流程与所思所感。
本文并不作为观赏文所发布,我的本意,仅仅是将其作为一个记录贴在这里而已。
(资料图)
不管怎样,若您要观赏的话。
祝您看得开心
以下正文:
“别、别担心,我是个医生!”
医官鸟眼神涣散地收起手铳,悲鸣着跑向鲜血绽裂的地方。她熟练地从斜挎的箱子里掏出绷带止血,双手颤抖着。可惜死者的瞳孔在恐惧中涣散,铭刻下她的影子。
她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去。这一次,她依旧没能挽救死在自己手下的生命。凶器在她腰间熠熠生辉,高昂地闪着光。
医官鸟哭了。她灰蓝色的衣服簌簌颤抖着,眼泪从脸颊滑落。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,心底突然涌出的无垠之恨,怒发冲冠,抬手一枪就是一条人命。
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。自己一介毕方鸟,分明是悬壶济世的铃医,为什么会这样?躺在身前的盗宝团血肉开花,脑袋模糊。仅剩的一只眼睛里死死地困住了医官鸟憔悴的脸。她累了,甚至不想活下去了。
“可是我还不能死。”她脸色一沉,凶狠地咬牙切齿:“我怎么能死?他罪有应得,死不足惜!”于是起身,厌恶地在草地上磨了磨沾血的靴子,大步离去。她背上地长枪阴沉沉得发紫,像是木头浸透了血。
“可是......”她又担心又后怕地往后瞧了一眼,手腕捂着嘴,自言自语地喃喃:“它,一具尸体,放在这里也不大好。”
想了一下,她便从腿上绑着的火药袋里拿了一小撮,抛洒到尸体上。双眼一狠,神之眼一发作,乱焰穿空,火涛拍岸。
闻着空气中的羽毛烧焦味道,医官鸟颤动着尾羽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所以我才会走上医学这条路。”医官鸟叹口气,针线离开刚缝合好的伤口,总结陈词:“现在想起来,只是因为这种小事走上这条路,总感觉我是个任性又胡闹的人。”
“是你天生就适合这碗饭吧。”一旁磐石一样壮的汉子擦拭着刀刃,火光舔抵着他鎏金的护手。
“啊,真好啊。我小时候也想当个医生或者律师。”火堆旁的小妹拿着棍子,撩拨火堆,挑出更高的火苗。星汉灿烂,暗沉的沙海之中,火堆扩散出橘黄色的云彩,承载着镀金旅团的几人。小妹接着说:“可是去城里念书的钱太贵了,只好这样啦。”
“谁不是呢?”一旁的青年戴上眼罩,躺倒在沙地上:“要是有摩拉,哼。”
“多谢大夫......”
“没什么,以后尽量不要活动这条腿就好。”医官鸟掏出个小本子,龙飞凤舞地写了满满一张,一扯,递给受伤的女人:“敬遵医嘱哦!”
“可是我....”女人犹豫地摩挲自己受伤的部位,吞吐道:“我不识字。”
“啊?”医官鸟惊讶一下。她在璃月就听说须弥是智慧的国度,还以为大家都是满腹经纶的学者,可是——“那你们这里谁识字呢?”医官鸟向其他人发问,只有之前抱怨没钱读书的小妹举手:“我我我,我爷爷教过我。”
“好,多照顾她些。”医官鸟点点头,把纸条递给小妹。工作结束了,她本想把笔记掏出来复习一会,可又听到青年潇洒的琴声与其他人轻微的哼唱,只好作罢。
她问女人:“你是被什么打伤的?我第一次来沙漠,以后多注意一些。”
女人还未回话,就听到小妹精神地叫道:“那你和我们一起走好了!我们对沙漠可熟悉了,你想知道什么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女人歉意地咳嗽两声。小妹咂咂嘴,冲医官鸟吐吐舌头。女人说:“对不起呵,她许久没见到生人了。”
“这条腿是被蝎子划烂的。它们喜欢埋在沙子里面,等你靠的够近了再冒出来。你要多注意些。”医官鸟点点头,记录在另一个本子上。
“既然你是第一次来沙漠,最好还是雇些人保护你。”女人接着说:“我倒是没见过你这号人,自己一个人就敢跑到沙漠里面。”
“没关系的,我能自保。你说的那个蝎子我以前也见过,它们埋伏的沙坑我还遭遇过呢。”医官鸟轻轻笑起来,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小妹:“诺,给你的。”
小妹瞪大眼睛看向女人。女人点点头,她才抓过去,叫声谢谢。
“你要去哪?”先前的汉子问她,补充道:“沙漠腹地不是你这样的姑娘待的地方。”
“我吗?嗯,要去须弥城。”
“你是枫丹来的?”青年漫不经心地问。
“嗯,我在那里学的医术。”
“那你很快就到了。”汉子把刀放回刀鞘里,擦拭起另一把有干涸血迹的刀刃:“这里再往东,大概十天脚程就到了。”
“谢谢大哥了。”医官鸟笑得很治愈。她身材并不高大,体态纤细,甚至有些病态。只是她茂盛的羽毛化作的宽大衣服撑起了身材,不靠近不能发现。随身携带的雪白色包裹印着医疗符号,很容易让人忽略她腰上的手铳与背后的火枪。
“所以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青年躺在沙地上问医官鸟:“就是你意外烧死两家人,到之后你决定学医的那个故事。”
“啊?你都记住了啊。”医官鸟神色暗淡,面怀愧疚地低头:“是、是真的。这件事还请你们为我保密。”
“有啥好保密的?你自己不都到处说了吗?”青年讥笑道:“我们不过刚见面,你就说了一大堆。”
“安静点。”女子怒斥他,吓得医官鸟浅浅地炸了毛。青年不说话了,扭过头去自顾自地扭琴弦。“其实你要不要求我们也无所谓。咱们这辈子也不一定再见面了。”女人忍着疼痛,轻轻捋顺医官鸟的羽毛。
“其实......”医官鸟又颓唐起来,徐徐说起:“我也不记得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了。”于是众人又看向她。
“我记得......我不清楚了。我有在枫丹出生的记忆。”医官鸟把手抚上药箱,眼眶深沉,神色像是沙漠里忽然下起了雪。她说:“失火的故事是在小时候,我住在璃月的时候。可我却有在枫丹出生的记忆。所以我......”
“中了邪了?”男人难得音调高了一些,显得快活:“那你是璃月人还是枫丹人?”
“我不清楚啊。不过我这一套医术和枪法都是枫丹学来的,货真价实。而且我也有从璃月启程去枫丹求学的记忆,所以我应该是璃月人吧?”医官鸟挠挠头,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我在璃月港可有着货真价实的家人,我就是要回到他们身边去。”
“挺好的,落叶归根。”汉子点点头。
“在枫丹、额,学习是怎么样的?”小妹在说“学习”这两个字的时候,牙咬的有些生分。
“哦——那里的日子不比这里好过多少。”医官鸟局促地搓手,背后的长枪暗哑着火光。她回答道:“那里其实也不算多好吧。”
“不过受了伤,还是有医生医治的。”医官鸟对上女人好奇的目光,笑谈道。
“有没有口径更大点的?”医官鸟眉羽轻挑,锐利的目光盯着眼前的男人。
“这是最大的了。不想用可以不用。”
“奇宏,这可和你昨天和我说的不一样啊?”医官鸟把酒瓶砸到桌子上,惊得窗户打咳嗽。
清晨时刻,医官鸟就早早地来到了穹顶之间。她是亲自飞上来的,这很难得:她的翅膀因为常年裹在身边取暖遮雨而不用来翱翔,所以已经不熟悉飞行了。不过残留着的肌肉记忆与本能还是把她带到了高塔之上。
“可是我已经没什么好教你的了。”在破旧的穹顶上,巨大的破洞被帆布遮住,严丝合缝,半分光彩也渗不进来。流畅的火光在肌肉上奔淌,男人的脸蜷缩在黑暗里,像是太阳下的煤炭。
他的铁砧旁堆了一堆碳,一旁的火炉喷出火舌舔抵着它们。穹顶中央是一张列了大大小小许多豁口的木桌,上面摆着大大小小一堆铁匠工具。再更远处是一排稻草人,有烧焦的痕迹。不过那都是后话了。
“是吗?”医官鸟不懈的笑了,把酒倒满,再干一杯。她嗤笑奇宏:“以前你在机铸的时候不是挺能教的吗?怎么,现在搁浅到枫丹就不行了?”
“要就要,不要就滚。”奇宏好脾气地打着他的铁,医官鸟耸了耸肩。这处穹顶曾属于一座大的像奇迹的礼堂,即使是对于枫丹那些曾乘飞艇在云海中遨游的人,也不由得对这座庞然巨物肃然起敬。
可它已经毁了。残垣断壁堆积在地基之上,只有几根承天般粗壮的石柱从中崛起,撑起尚未粉碎的,仍然有着形状的穹顶。残垣断壁堆积得很多,把礼堂埋了个半腰。医官鸟曾仔细挑拣过,捡起的雕梁画栋与亭台楼阁的碎片,比起枫丹最夸张的浮雕还要华美。
这栋建筑曾建筑的雄浑壮阔并不打动医官鸟。她只是把烂木头破陶片随手丢掉,死去的浮华对她而言百无一用。
“那,我就要走了。”医官鸟起身,整整衣领捋顺羽毛,扛起奇宏为她打造的长枪,说:“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“好,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。”奇宏认命般的话语从铁锤下敲击出来。他偶尔会后悔为什么要选择这只脾性孱弱的鸟当作载体。不过她与火元素亲和,那就够了。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好吧。”医官鸟顺走了奇宏的酒,抱着一袋火药从未封的破口跳了出去。穿过一朵云彩,她踏上了自己在枫丹的寄住处的地板。
回头,一个黑色的小方块温吞着赤红的光。医官鸟挠挠头,只记得自己刚睡醒,穿戴整齐准备出门。又察觉自己手中捂出热气的金属枪管与火药,理所当然地放到了它们该在的地方。就如同两股支流最终汇入了同一片海一般自然。
“毕方!上课再不走就迟到了!”门外,她的同学已经在叫她上路了。
“好,等一下!”医官鸟慌慌张张地收拾起行囊,打点好她需要借助字典才能啃下来的书本,大叫着回应:“麻烦等一下,我今天又起晚了!”
“呸!”
风一刮,医官鸟把自己嘴里的沙子吐出来。沾着绒羽黏成了一坨泥。
“额——”
“闭嘴!不准说话!”医官鸟怒目嗔怒,迪希雅只好识相的沉默,顶着太阳望向远方。
正午十分,二人不顾体内珍贵的水分,选择趴窝在一线丘侧上,鬼鬼祟祟地盯向远方。身后黄灿灿的沙砾在日光下翻炒,热气腾腾。迪西雅咽口口水,这令她回想起这一地区的某些美食;而对于医官鸟而言,也确实有一道“美食”正在眼前,在地底,毫无顾忌地游荡呢。
“你确定要来杀沙虫?”风沙刀片一般劫掠大地,沙虫在前方不远处游荡。它们修长的身躯轻飘飘跃起,挺身,弯腰,一头砸进沙海面,激荡起沙砾。迪希雅数着了,这里一共两条沙虫。她咽口口水,看向消瘦的医官鸟:“其实现在撤退还来得及。”
“不行。”医官鸟咬牙切齿:“妈的,敢杀我的马?都给我去死吧!”
迪希雅便想起来了。她是受了医官鸟的委托,协同她横穿沙漠的。也不知为什么,这里分明不是沙虫活跃的地区,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来这两条东西呢?迪希雅更不明白的是,一路上唯唯诺诺的小姑娘,怎么顷刻间变得这么刚强凌厉?
“可是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医官鸟稳稳地细语,双手把着枪,眼睛贴在狙击镜上。布料下遮着的似乎是跟极细,极长的棍子。迪希雅没见过这样的东西。她猜测,这大概是某种望远镜吧?
“看到前方的行李没。”医官鸟说话,就像吹气那样轻浮。
“就是我的行李。”迪希雅看向前方,医官鸟的几个箱子还在那里散落着,没有沉没。这些黄铜勾边的箱子曾一度激起迪希雅极大的不满——太沉了!是她帮医官鸟扶上车的,胳膊疼了又酸,持续了好几天。
“看见了,怎么了?”
“那里面是浓缩过的火史莱姆。把沙虫引过来,点燃,爆炸,咱们就赢了。明白?”
“可——”
“不要可是。我给你摩拉,你替我办事。明白?”
“别胡闹了!”迪希雅不满地嗔怒起来:“我单枪匹马的一个人,怎么可能全身而退?还有你那几个箱子,那可是两条沙虫,沙虫!”沙虫们潜跃腾飞,几乎砸断了迪希雅的声音:“你看清楚点儿!不可能的,不可能!”
“切。”医官鸟不满,抑或不屑。她先是轻声赞美了迪希雅的懦弱,然后把布一掀,扛起枪就顺着沙坡向下冲。
“不要拖我后腿!”医官鸟甩开翅膀,小腿发力用力一蹬,沙瓣绽裂。长枪的扳机上镶嵌着一枚神之眼,此刻在风沙里比太阳还要耀眼。迪希雅吃了一惊,咬咬牙,跟着她一起冲了上去。
三条沙虫在医官鸟登上天时就发现她们了。这三条虫子杂乱无章地向这边冲来,身形逐渐雄伟,医官鸟想起了她在枫丹学医时候见到的火车,只不过底下这三条要无序多了。
她先是催动神之眼,枪管试探性地长鸣,一颗弹丸红光一闪。它长虹贯沙,穿透了沙虫坚硬的外壳,隐约渗出了沙虫的血。不过这似乎只是皮外伤,沙虫依旧势不可挡。
“迪希雅,快点跑。切它侧翼。”医官鸟拍打翅膀俯冲,卡在沙虫能飞跃的最高点滑翔。沙虫们果然急切,顺着医官鸟的弧线追去,把自己的侧身露出。
迪希雅当即大喝道:“好!”旋即猛冲向前,高高跃起举起大剑。一个猛劈下去,皮都没砍破。反倒是沙虫吃痛,甩一下身子便好似有千吨力,迪希雅慌忙举剑护身,被弹出二里地去。
“别犟了,再不撤咱俩都得玩完!”迪希雅高声呼喊,依旧奋不顾身地往前冲,在沙虫周围打转。风沙声很大,医官鸟也不知听见没有,依然一意孤行地把这群沙虫向那几个炸药箱引去。
没办法,迪希雅咬着牙跟在沙虫后面。她不由得注意到沙虫的数量少了一条,可等她注意到这一点时却已经晚了。
凄厉的攻击从沙虫口中喷出,迪西娅躲闪不及,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——她的肋骨下方受了贯穿伤。疼痛转瞬即逝,她只感觉心头一凉,顺着惯性飞了出去。在死前那一瞬的一瞬之中,她唯一来得及的念头就是:“妈的,我怎么就要死了?”
“才怪!”医官鸟甚至还有余力远远地甩过来一坨东西贴到迪希雅身上。她只觉得有暖流流入自己身体,胸腔收紧,喉头一热,几口淤血从嘴里喷出来。在对未知的惶恐中,迪希雅忽然觉得自己又能动了。
她擦擦嘴,敏锐地翻滚躲过沙虫的又一轮进攻。腹部传来的湿热感温和而脉络般鼓动,她来不及观察医官鸟扔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,便又得将身躲避,闪转腾挪。
待到攻势减缓,再定神看去,只能看到先前袭击迪希雅的沙虫的尾巴丝滑沉入沙海。地面隆隆作响,风沙滚滚遮阳,迪希雅咬牙,气恼,有一身的气力也不知向哪里撒。于是她把剑向下一砸,炽热的纹路在剑身破开,她的四周忽地显现出一个火焰做的图腾。
她深呼吸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沙砾在空中噼啪作响,在地下深处的沙子也隆隆不止。迪希雅扶着剑柄向下一插,金发飘摇染成褐色。她闭上眼,似乎是在感受来自地下的异动。
迪希雅静了一刻,破口骂道:“我怎么可能会这个?”她皱眉头,蓝瞳扩张,猛一腾跃。
“轰!”这是沙虫破土而出的爆破之声。迪希雅眼下就是沙虫的血盆大口,她为自己蒙的时机正确而感到一阵幸运。不多说,她催动神之眼引剑下劈。一旁的图腾爆燃而破碎,化作流光溢彩附进剑身。“彭!”一下,这条沙虫的嘴便炸得漏风。
“呵”迪希雅感到一阵畅快。沙虫吃痛又跑远了,似乎是条胆小的家伙。迪希雅站在新诞生的图腾一旁,看着这条沙虫患得患失地游离,没入地底。
她终于能抽离一丝注意看向医官鸟那里——医官鸟大概早就飞不动了。也难怪,现在的天气,她的翅膀就是铁打的也扛不住。不过她跑起来也不慢,迪西娅看到她的战场周围燃起鬼火一般的,云彩般飘荡的火焰。她放弃了先前的长枪,而是掏出两把短的枪一手一个,拉扯的同时朝沙虫的弱点射击。
医官鸟的声音传来的很诡异:“佣兵,专注于自己的战斗。”迪希雅愣住了,发现声音是自己腹部一朵云彩般的火焰发出来的。
迪希雅下意识地回答:“你不要......”便又下意识地向前翻滚,听着身后沙虫喷来的刺砸进沙堆里的声音,感到一阵后怕。
迪希雅惊叹,这玩意怎么又回来了?她自觉正面是不可能抵抗这个生物的,而逃跑恐怕也绝非易事。佣兵呵,总是陷入这样两难的绝境......
“行吧!”迪希雅大吼一声,声浪夹杂着火焰四溢。她举起大剑,怒视前方,大声叫:“医官鸟,你会飞跑得快,我来拖住它们!”眼前的沙虫,冲击着沙尘暴相向而来。上下一褐,视界无明。这条虫子山一般冲来,撕裂大嘴,口水从迪希雅先前轰出的缺口里喷出。
“希望她能听见吧。”迪希雅默念,大剑血光迸裂,好似其中有什么东西要崩开一样。硕大的沙虫依然临近,一张大嘴如有天高,誓要吃定前方的猎物。
然后,一阵冲天的爆炸声炸得地表动荡,连带着迪希雅打踉跄,沙虫也震得迷失方向。迪希雅慌忙向医官鸟那里看,还没看清,就见一块石头?还是一栋房子?反正是差不多大的东西向迪希雅砸过来,摔在地上。溅起的沙子如雨水纷纷而下。
是大沙虫的头。迪希雅愣住了,下意识咽口口水。这块硕大无朋的东西放在眼前,断口烧的漆黑。
小沙虫的喷涂声又从身后传来。迪希雅又要躲,电光火石间一个大木箱子飞跃而来,径直砸进小沙虫嘴里。接着是一根火光划破沙暴,一声巨响,小沙虫的血在地上染成一朵花。
“医、医官——”
“别说了我知道、我,”医官鸟飞跃大沙虫的脑袋,一下就瘫坐在地上喘气:“我,好累啊。”说完,医官鸟竟是埋住脑袋抽泣起来。
反正最终,医官鸟给了迪希雅很多钱,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抹着眼泪偷偷离开了。
“姓名?”
“医官鸟”
“姑娘,我们要真实姓名。”办理入境的公务员看向医官鸟,手上的笔却没停下来。他说:“职业可不能算姓名,还是说你就希望自己叫这个?”他半开玩笑地说。
“嗯,是的。”医官鸟怯懦地点点头。办公室里很大,光线充足,光像是织成了一张网拢在墙壁上,映衬着绿植越青春、桌椅愈深沉、墨水更幽雅。她对这样正式近乎圣洁的地方感到心慌,总觉得自己配不上这里。她嗓音发痒,却依旧坚定。
“我,我就叫这个。”
“好吧,医官鸟小姐。”男人麻利地动笔,把什么东西递给医官鸟:
“欢迎来到璃月。”